讀經與譯經 - 2017年06月號






過約旦河
—談《新漢語譯本.約書亞記》三章14至16節的翻譯

本會譯經部同工

14百姓離開他們的帳棚前行,要過約旦河的時候,那些抬約櫃的祭司就在百姓前面, 14 וַיְהִי בִּנְסֹעַ הָעָם מֵאָהֳלֵיהֶם לַעֲבֹר אֶת־הַיַּרְדֵּן וְהַכֹּהֲנִים נֹשְׂאֵי הָאָרוֹן הַבְּרִית לִפְנֵי הָעָם

15抬約櫃的來到約旦河的時候,他們的腳,這些抬約櫃的祭司,一沾到水邊(約旦河的水在收割的日子總是漲滿河岸), 15וּכְבוֹא נֹשְׂאֵי הָאָרוֹן עַד־הַיַּרְדֵּן וְרַגְלֵי הַכֹּהֲנִים נֹשְׂאֵי הָאָרוֹן נִטְבְּלוּ בִּקְצֵה הַמָּיִם וְהַיַּרְדֵּן מָלֵא
16那從上游流下來的水就站住,立起成一壁壘,遠遠地在⋯⋯亞當城那裏⋯⋯ 。 16 וַיַּעַמְדוּ הַמַּיִם הַיֹּרְדִים מִלְמַעְלָה קָמוּ נֵד־אֶחָד הַרְחֵק מְאֹד (בָאָדָם) [מֵאָדָם] הָעִיר…
《新漢語譯本》試譯 BHS

《約書亞記》第三至四章的敍事手法奇特,利用不斷回溯再推進的敍事方式,以突顯多種敍事角度,聚焦不同的人物,逐步呈現事件的細節,使事情的豐富度如層浪如疊瓦般展現,最後以「上主」作為高潮結束。一個國家應有的元素都在事件中出現,比如領袖(約書亞)、祭司、軍隊、人民,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君王(上主)也出現了,而約櫃是其中重要的表徵。有了「地」,一個國家就赫然冒出來了。每一項元素都先後得到強調,「抬約櫃的祭司」就是其中之一。

《約書亞記》第三章14至17節,「抬約櫃的祭司」就是整段敍事的重要人物,先不說他們是整個神蹟的關鍵人物(見三章16至17節,篇幅所限,在此不贅)。光看14及15兩節,「抬約櫃的祭司」一語已經出現兩次,另外一次是以 נֹשְׂאֵי הָאָרוֹן 「抬約櫃的」這分詞短語來指代,所以祭司的角色一共提過三次(約櫃也是),得到很大的強調。

《新漢語譯本》的翻譯,為了緊貼原文,拉開中文句法的柔韌度,在不窒礙中文語法習慣的條件下,調動中文詞序,在「他們的腳」之後立刻補上「這些抬約櫃的祭司」這險句。你可以說這是挑戰中文語法規範的極限,但為了照應原文重點,實在是不得已的行文手段。其實「抬約櫃的祭司」在過約旦河這件事的重要性,也可以在四章9至10節約書亞書在「抬約櫃的祭司」所站立的地方立石一事作為旁證,再說,四章18節說祭司剛從約旦河上來,腳一觸地,約旦河水就沛然掩至,所以我們說上主通過這些抬約櫃的祭司守望整個民族,也不為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