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經與譯經 - 2014年10月號






望眼欲穿
-從《五經.新漢語譯本》申命記二十八章32節的翻譯說起

◎本會譯經部同工

32 你的兒女被交給別的民族,你眼巴巴地看着,終日為他們望眼欲穿,你的手卻無能為力…… 32 בָּנֶיךָ וּבְנֹתֶיךָ נְתֻנִים לְעַם אַחֵר וְעֵינֶיךָ רֹאוֹת וְכָלוֹת אֲלֵיהֶם כָּל־הַיּוֹם וְאֵין לְאֵל יָדֶךָ
34 你因雙眼所見的景象而瘋癲。 34 וְהָיִיתָ מְשֻׁגָּע מִמַּרְאֵה עֵינֶיךָ אֲשֶׁר תִּרְאֶה

申命記二十八章是祝福和詛咒篇,整篇文字圖像性強,充滿了凝重深沉的筆觸,而詛咒的內容又遠比祝福的內容多。

第32節通過“看”的描述側面寫骨肉分離之苦。

譯文照原文語序翻譯,先寫事件,再透過孩子父母的眼睛看事件,全節可以說是白描,但每一句都強烈地訴諸受眾的感情,讓人痛心。“眼巴巴地看着”是翻譯 “看”這分詞的進行體,而“望眼欲穿”是翻譯原文 這形容詞。這詞可當作分詞用法,意為 “因渴念而變得憔悴”;若取同字根動詞 的意思,則可解作“用盡”,暗示人因懸念而眼淚流乾。無論怎樣,“望眼欲穿”這漢語熟語的字面意義和深層意義似乎都能滿足上面兩種解釋,也能將原文所隱含的感情色彩顯露出來,這對譯者來說,實在是可遇不可求。

“眼”只能看着,“手”卻不能做甚麼,人的痛苦,莫過於此。第34節將一系列驚心動魄的景象帶到頂點。

種種悲慘的情景固然可怕,但背後那審判的主更叫人可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