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經與譯經 - 2011年10月號






分散與遍滿
—上主仍舊賜福

希伯來文版本—BHS

……וּמִשָּׁם הֱפִיצָם יְהוָה עַל ־ פְּנֵי כָּל ־ הָאָֽרֶץ
《新漢語譯本》

創11:9   ……上主把他們從那裏分散在全地之上。

要瞭解巴別城和巴別塔的事件,我們必須認識創世記第十章與十一章。兩者的主題信息一致,是講上主面對人類的自大,便使列國分散,目的不是要毀滅,而是要祝福全地。

十章與十一章1至9節的連貫反映於這兩章字詞的呼應。如10:25……一個名叫法勒,因為在他的日子,大地分裂了……,“法勒”(פֶּלֶג)與接着的動詞“分裂”(נִפְלְגָה)字根相同。全地被分散,就是指下文的巴別塔(十一1-9) 事件了。

十章1至32節的名單,在敍述迦南的兒子後,突然交代“迦南人的宗族分散”,“分散”的字根也出現在巴別塔故事裏,如十一章4、8、9節。十一章4節提及他們說:“ 來啊!我們要為自己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、塔頂摩天;我們要為自己揚名,免得我們分散在全地之上”。這節第一、二句的動詞語態顯示“建造城塔”和“揚名”的層次是相同的,兩者的目的就是“免得分散在全地上”,“分散”正是這故事的核心,人所做的一切是“免得分散”,結果卻是被分散到全地(十一8-9)。

人的自高自大藉由十一章4節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、塔頂摩天表現出來。“塔頂摩天”( וְרֹאשׁוֹ בַשָּׁמַיִם),直譯是“它的頂部在天上”,這只不過是表達手法,代表很高的意思,不是指實際的高度。這裏,表達出人類當時的建築技術相當高超,有能力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、塔頂直達到天。人的自高自大也反映當時物料與技術的進步。把磚燒得堅硬(十一3),並用上最好的材料,可見他們非常重視所建造的城和塔。磚要用火燒硬,顯示所造的不是以太陽曬乾的泥磚塊,而是質地更堅硬的窰磚塊,並用上砌磚石用的黏結物質如砂漿。擁有這麼高的建築技術,不難想像他們何以自高自大,自吹自擂,企圖運用人工的技巧達到理想的目標 (十一6:現在他們無論計劃做甚麼,再也沒有不可能的了),甚至想操縱上帝,結果反而與創造的原意背道而馳。

十一章6節表達出人的自高自大。於是上主要分散他們,避免他們繼續強大,更貼切的意思是要改變列國叛逆的創造。上主要混淆他們的語言,達至分散列國的目的,十一章9節正是上主的行動。這節提及所以那城名叫巴別,因為上主在那裏把全地的語言混淆了。上主把他們從那裏分散在全地之上。在這裏巴
別1 與“混淆”的讀音相似。“混淆”一詞在第7節已出現,最終他們要分散。

上主創造的本意,是要人類“遍滿地上”(一28),這是上主的祝福與心意。然而,巴別事件顯露了人的自我中心,人奢想超越上主的王權。這些人在十一章4節表達出“不想分散”的決心,按照他們的宗族和語言,在他們的地上和邦國 (十5、20、31),建立人類自己的國度,卻違背了創造的本意。然而,上主改變了列國叛逆的創造,將他們分散於全地。不是毀滅,卻是祝福。

110:10 提及巴別即巴比倫。